明洛没什么心疼地直接用边上的开水混着冷水,开始往他脸上擦拭,此时的秦王说白了,像个从血与泥混合物里的臭要饭。
她根本看不清伤口。
甲胄上大约有亲兵帮着捯饬过,相对没那么令人发指,还有头发……明洛克制着自己的心算能力,避免一下算出秦王几天没洗头的可怕事实。
从柏壁到吕州,从吕州到雀鼠谷西原,从雀鼠谷到介休城外,这十来天秦王确实解了几次甲,但八成一次头没洗。
咋洗呢?
谁来烧水?
敌军等着你头发干来打吗?
洗了没干搞不好风寒高热……
明洛一阵胡思乱想,手上动作一点没停。
她将铜盆以及大桶里的木瓢挪到了自己身边,又扒拉着从随身的药箱里找出一两块皂角。
“安源,你给大王收拾下半身,小心伤处。”明洛心平气和地分派,令同样不知所措的长孙安源立刻寻到了主心骨。
他又不瞎,哪里看不到秦王两腿上的刀伤,有一处汩汩冒着血,就是这……他要扒秦王下裳吗……
这他是没什么顾忌,可这里有个女的啊。
“赶紧的。”
明洛这一年半载地看惯了,反正关键部位那只鸟挡住就行了,其他的,大家都一样。
就这样,两人一个管头一个管身,开始对尊贵无比的秦王洗洗刷刷,上下捯饬。
不多时,臭要饭的有了人样,台阶处探头探脑的亲兵堆着笑开口:“还是两位手脚麻利。咱们这些粗人刚小心收拾了半天,生怕磕碰到了大王,一直没敢使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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