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安一边信守诺言地捧着粟米,一边嘀嘀咕咕地小声道。
等明洛目送只只飞远后,安安笑眯眯道:“路都好的,就是转过那边的亭子,会有株树横在树上,树干都烂穿了,是株槐树。”
她多少知道明洛是在试探考察她。
当即交出了一份满分答卷。
明洛含笑点头,又驱马向前,叫过平娃确认情况。
这一路,明洛的脑细胞积极开动着,特别在见着一株槐树倒在官路上的事实后,她苦思冥想着小鸟的作用。
不过颖娘在庄子前的翘首以待瞬间将她拉回了现实。
“医师!”
一听这带着哭腔的声儿,明洛就默默叹了口气。
“怎样?”她声音很稳。
越是病人情绪崩溃,为医者越要沉得住气。
“医师,妾不能没有二郎,妾已经没有家了。妾的孩子都死了!”颖娘这一日的情绪在不断塌陷,到此时已经做不到自我修复了。
明洛跳下马来,示意平娃带着药材和药箱赶紧来姚二安置的院子,自己则一马当先与颖娘先过去。
院子里是姚五红着眼收拾一只野鸡,小的两个手上也没闲着,有样学样地干着倒水递东西的轻活。
“医师!”
姚五一看明洛风尘仆仆而来,立刻惊得站起了身。
“我去瞧瞧你阿兄的情况。”
明洛没和姚五寒暄,也顾不得对俩孩子露个笑脸,屋内光线很暗,门窗都按她的吩咐关得很紧,包括帷幔死死拢住那方的胡床。
“就中午勉强醒来和我说不想活了,他说疼得厉害,根本活不下去,后来他没再醒过,就偶尔说了两句胡话。”
“念叨着什么……?”
明洛本能问。
又细细端详着姚二的创面,平心静气把了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