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时间到。”
明洛搁下茶盏:“谁是组长?”
“是妾。”有人举手示意。
“嗯,称呼注意下。”为医者自称为妾太古怪了,明洛随口提醒了句。
这人显然是嫁过人的妇人打扮,形象颇为干练,就是看明洛的眼神不比其他年纪小的那么质朴真诚充满向往。
“私以为,真到了截肢的情况,病人的意识已经无法支撑他做出清晰的判断了。”
她说话声音清晰,打交道上并没什么怯意。
“所以应当无视他的想法,以保住他的性命为优先。”
明洛颔首,面上波澜不惊,望向逆时针方向的第一人。
“这位孔娘子,你意下如何?”
可能是生平第一次被人主动询问意见,孔姓娘子脸都红了,怯怯问:“可是四肢毕竟是病患的,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他不愿截肢是情有可原。”
“你们意见不统一,是吧?”
明洛挑了挑眉。
果见最年长的组长脸部肌肉微微抽搐了下,碍于场合的明洛不便发作出来。
“这应当可以吧?”
“当然。这是讨论,不是决议。”明洛面带微笑。
她又看向孔姓娘子边的那一位,正好是沈三娘。与初见的的少女打扮比,她今日被沈氏有意收拾得干练利落,稚嫩面庞上撑出几分虚张声势的成熟。
沈三娘先磕巴了片刻,再道:“为医者,还是应该按照实际情况分析然后周全考虑。”
“如果是战时,直接按照梁阿姐说得便是,没必要在意其他。但如果是寻常时候,必须深思熟虑。”
明洛饶有兴趣地催问了句:“怎么个深思?”
“万一他在截肢后顺利保住了自己的命,但把你一纸诉状告到府衙,这似乎说不清楚?”
沈三娘不是太懂刑名诉讼这块,问得犹疑不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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