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沙发上落座,目光温和地落在孙巧身上:“弟妹,这段时间辛苦你了。”
“严哥客气了。”孙巧用筷子夹起一块小炒肉,露出一个笑容。
大毛的目光在花鸡与孙巧之间游移,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羡慕与嫉妒。
他放下遥控器,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:“他妈的,你这狗日的,走了哪样狗屎运,才给你捡到这么个媳妇。”
花鸡的回应同样不加修饰:“老子运气肯定比你这个憨杂种强,那么多炸药,老子没事,你他妈还被炸飞了一只手。”
“小狗日呢,要不是老子让你用电雷管,你他妈早就被炸飞求!”
大毛抬起那只残缺的左臂,在空中晃了晃,伤口早已愈合,但那缺失的部分无声地述说着他们共同的过往。
“日他妈,以后老子是打不了AK了。”
严学奇已对花鸡与大毛的日常争执形成一种近乎麻木的适应,他专注于盒饭中的食物,面容平静如一潭不起波澜的水。
自从两年前与杨鸣的分道扬镳,这三个悍匪在东南亚留下了一串血腥足迹。
越南的金库,柬埔寨的珠宝店,泰国的押运车,每一次行动都行走在生死边缘,仿佛在和命运抛掷骰子,决定他们是否能够继续存活。
暴力所获取的财富在他们手中如同流水,来得快去得更快,尤其是严学奇,那些钱最终大多数都沉入了各国边境地带的赌场,转瞬即逝。
大毛则是在每个落脚点都会留下风流债,却也在这反复的寻欢中染上了疾病,曾一度濒临死亡。
即使病痛让他放弃了肉体的放纵,却无法改变那暴戾的性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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