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终于有些明白大师兄当初面对我们的心情了。
我看到无数生灵历经苦难，想要以我的能力去帮他们，但是，我能力始终有限，又能帮助多少？
我看到无数生灵虽然生活艰苦，但是，他们却过得非常开心。
我看到狼在吃羊，羊在我的面前发出临死的哀嚎，于是我救下了它。可是，没过多久，我却发现狼快要饿死了，于是我又救下了狼。但是，它马上又要去吃羊
我看到太多太多了，最终发现，我什么都做不了。
因为我改变了其中的一部分，另一部分就陷入了困境中，所以，我只能什么都不做，眼睁睁地看着所有事情发生。”
张扬一直默默地倾听着碧灵子的叙说，最开始的时候，他还想开导一下碧灵子，后来他就干脆当一个倾听者了。
听到最后，他才急忙说道：“师叔，不用纠结这些问题。
天地自然，有其运行的道理。
我们顺其自然就好。
天地不仁以、万物为刍狗，圣人不仁、以万灵刍狗，这就是所谓的太上无情。
并非无情，实乃没有偏爱，顺其自然，才是天地运行的大道。”
碧灵子点点头，笑了笑：“通过这些状况，我就想到了我们师兄们几人。
除了大师兄，我们都是情同手足。
大家又都非常尊敬大师兄，大师兄也视我们如子女。
如果大师兄接受了我，那其他师兄妹怎么办？
我如果真的成大师兄道侣了，其他师兄妹又如何待我？
到时候，大家都是非常尴尬的！
如此，维持现在的局面，就是最好的局面。
这或许就是大师兄的本意。”
张扬没有敢去接这话，他生怕这事搞得越来越乱，就像他刚才说的，顺其自然。
碧灵子沉静了许久，才轻轻说道：“我释然了！”
停顿了一下，她又轻轻说道：“天地不仁、以万物为刍狗......原来，这就是天地！”
在她身上，神光涌现。
身边，天地法则之力悄然荡漾开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