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南看到赤井先生的目光，有点无奈的摸摸鼻子说道：“绿川先生目前情况有点复杂，我也不敢带他去别的地方，只能带到这里了。” 冲矢昴颔首：“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们了。”起身。 诸伏景光眯起眼睛，那双温和的丹凤眼里闪过属于苏格兰的锐利，同样起身，取出腰中的手枪，抵在冲矢昴头上：“别动。” “绿川先生！”柯南叫道。 “你放心，我只是确认一件事。”诸伏景光对柯南说道，目不转睛的看着冲矢昴：“我信的过柯南，但是我信不过你。” “你的身上有故人的味道。” 诸伏景光作为苏格兰时，经常和黑麦威士忌一同出任务，两人虽说不上有多熟悉，但好歹是三四年的队友，那种玄而又玄的感觉让诸伏景光警惕起来。 如果是以前的诸伏景光，可能还会和对方来回试探，但是现在的诸伏景光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。 他和这个世界断带太久了，三年的时候可以发生很多事情，他不知道警视厅是什么情况，也不知道组织是什么情况，现在又身陷囹圄，举目无亲，他不敢随便交付信任。 “把你脸上的假皮撕了。”诸伏景光说道。 这还是多亏了北川医生，有段时间在研究假皮对烧伤患者的效用，给诸伏景光展示过几次种花家的易容术，虽然做不到自己动手制作面具，但是诸伏景光现在已经能大致分辨出假皮和真脸的区别。 冲矢昴举起双手：“我也有点相信你是那位故人了。” “别废话。”诸伏景光点点冲矢昴的额头。 冲矢昴叹了口气：“ok，ok。” 他将手放在脖子上，低下头的眼镜散发出阴冷的光芒。 诸伏景光感觉不太对劲，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。 与此同时，他手中的手枪被冲矢昴抬起，一声枪响后，子弹穿过客厅的钟表。冲矢昴干净利落的卸掉诸伏景光的手枪，诸伏景光眯起眼睛，果断将手枪踢飞，一拳砸向冲矢昴。 这套动作发生的极快，柯南还没来得及制止，两人已经在客厅里打起来了。 “等等，等等——”柯南满头冷汗，“你们先别打了。” 柯南的话自然不起作用，不过在体术上诸伏景光本来就比不过赤井秀一，加上多年的卧床休养，他的身体素质大不如前，很快就在几个回合内落败，被赤井秀一按在墙上。 赤井秀一的手划过诸伏景光的脸，眼中闪过深思：竟然是真脸。 难道苏格兰真的没有死？ 诸伏景光死死挣扎：“截拳道，果然是你，诸星大。” 赤井秀一说：“我没有恶意，毕竟当年你是死在我们眼前，所以在下定结论前，我不能暴露我的身份。” 确认诸伏景光不会继续反抗后赤井秀一放下了他，柯南跑到诸伏景光面前询问道：“所以果然绿川先生以前也是警方卧底吗？” “是的。”见已经排除了危险，诸伏景光终于松口：“如你所说，诸伏高明是我的哥哥，我是公安部派去组织的卧底，诸伏景光。” 赤井秀一睁开那双象征他身份的墨绿眼睛，伸出手：“之前介绍过，我是fbi探员，赤井秀一。” “当年……”诸伏景光神情复杂的说道，“谢谢你了。” 当年诸伏景光身份暴露想要自杀，是赤井秀一拦下他，自爆身份想要救他。 可惜那场针对他的捕杀计划何尝不是对另外两个卧底的试探，诸伏景光所能做的，就是在zero的到来前自杀，好歹不会让好友亲眼目睹他的死亡，也不会暴露两人的卧底身份。 “我还是没有拦下你。”赤井秀一摇头，“你不必对我道谢。” 诸伏景光：“不过看你现在这样，你的身份应该也暴露了吧？” 赤井秀一点头：“说来话长。我已经和波本合作，他现在还待在组织里，当年因为你的事情，我们关系很僵。” 诸伏景光叹了口气：“这你也知道了？看来我缺席的三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。” “当年我是被琴酒追杀，逃至那里。”诸伏景光向赤井秀一回忆往事，“看到你的那刻我就知道这是一个针对你们的试探。如果我不死在你们手上，你们也会遭受怀疑。” “本来被你杀死，我想至少不会让他难办。”诸伏景光神色黯淡，“但是没有想到你也是卧底，还想救我。当时情况紧急，我也来不及和你解释，琴酒很有可能就藏在哪里观察着我们，所以我唯一的选择就是扣动那个扳机。” 在那个脚步声靠近前，在友人暴露身份前，牺牲自己来保全所有人。 赤井秀一沉默了，他也没有想到当年的事情竟然是这样的。 “我会和他说清楚的。”诸伏景光说道。 赤井秀一说：“我想，可能相较于仇视我，可能他更恨自己吧。” 诸伏景光怔住。 赤井秀一：“他知道，你是因为听到他的脚步才自杀的，或许，他觉得是自己害了你。” 客厅的气氛有些凝重。 第12章 苏格兰自杀真相（2） 柯南疑惑道：“难道安室先生现在还不知道你活着吗？” 诸伏景光摇头：“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，安室只是希望能保全我的尸体，便拜托组织里发展的一个下线将我的尸体送去附近的医院，医生看到我的枪伤一定会报警，那时候我的尸体可以被警视厅发现并带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