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宁想睁眼,可眼皮仿佛有千斤重,直到那人松手要离开,她意识不清却反应很大地缠住了对方。“谢韫……”
那人一僵,却没推开她。
锦宁更委屈似的用胳膊搂紧了对方脖颈。
“我肚子里怀宝宝了。”她又掉眼泪,湿湿热热的泪都蹭到那人身上,“可又没有了……”
那人一言不发,只是抬手上下轻抚锦宁后背,直到她呼吸平稳,就这么在他怀里沉睡过去,才将人放到床上替她掖紧了被子。
锦宁再醒来已是天光大亮。
她睁眼望着帐顶,怔了下,手掌覆到小腹之处,神色不由满是悲戚。
不用怀疑,谢容灌她喝的一定是落胎药之类的,他真是狠,也定是恨极了自己,可她亦不会再与他虚与委蛇。
如今谢韫死活不知,孩子也没了,她反正也一时找不到活着的盼头,所幸破罐子破摔与他撕破脸。
她一定要离开这里,她不会再委身与谢容,就算逃不了也不要让他再碰自己一根手指头,否则她就一头撞死咬舌疼死在雪地里冻死,总之她要自由要清白要反抗要有骨气,不再畏惧受他的压迫。
锦宁如此愤愤而又决绝地想着,她抹掉眼泪,一脚蹬开被子。
凝霜这时听到了动静走来卧房,瞧见她情绪极为生动的小脸,慰道:“姑娘这一觉醒来瞧着脸色都红润了,精神也不错,刘大夫开的补药果真有用。”
锦宁一看见凝霜便想起她端药企图灌自己的画面,冷着脸不欲搭理她,听到此话却是反应慢半拍地蹙起眉尖:“补药……”
等等。
看着被自己一脚蹬掉地上的被子,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体好像还挺轻快有力,并没什么不适,常理来说女子小产后应该是虚弱的,她好像与症状不怎么符合。
再回想昨天谢容的种种异常表现,她是怀孕无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