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n声音没什么情绪，冷淡无波，飘散在空气里。
\n小胖侧身让她进来，自觉地出门去，还贴心地帮他们关上了门。
\n林念站在玄关，一点一点往里迈步。
\n没变。
\n什么都没变。
\n她抬眼打量着周围的一切。
\n略有裂痕的木质餐桌，昏黄的客厅大灯。
\n沙发宽敞松软，茶几矮小，铺好的塑胶布泛着黄。
\n甚至连电视机都还是原来那个，在这个讲究轻薄便携的世界里，厚重庞大得不像话。
\n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，酸涩又胀然。
\n她缓慢走到阳台边，隔着一道矮矮的门槛，看着半倚在栏杆上的那人。
\n男人半躬着身子，手肘搭在栏杆上，长腿微屈，垂着眼，看不清神情。
\n散漫又冷淡。
\n这一幕好生奇怪，既陌生，又熟悉。
\n林念默了半晌，一字一句，艰涩地问出口。
\n“其实是你，对不对？”
\n风过树梢，簌簌作响。
\n指间一点猩红明灭。
\n燃到底了，长指微动，被他摁在金属栏杆上熄灭。
\n灰烬轻飘飘地落在地上。
\n江淮偏过头来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。
\n“怎么，来看笑话的？”
\n语气带刺，冷戾又不善。
\n他勾起嘲讽的笑，“看有的人是怎么在你走之后，还巴巴地留下来？”
\n“不是……”
\n一股窒息的浪潮迎面扑来，林念脑子里乱成一团，连呼吸都困难，垂着眼，“我只是在想，你为什么要这样做。”
\n为什么要……买下这套房子。
\n偏远地方的老破小，竟然千金不换，还用小胖的名字。
\n“我为什么要这样做？”
\n江淮轻声复述着这几个字，好像真的在思考一般，半晌，偏头看她。
\n空气安静一瞬。
\n阳台露天，秋风猎猎，凛冽地从领口灌进去，不禁让人打了个寒颤。
\n男人缓缓迈步，逼到面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。
\n他好像又高了。
\n属于成年男人的压迫感迎面而来，鼻息间萦绕着冷冽的香气，让人心脏砰砰直跳。
\n“你说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，林念？”
\n江淮伸出手指，轻佻又随意地捏住她的下巴，迫使人抬起头来。
\n他眉眼锋利冷戾，瞳孔漆黑幽深，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脸上，捏住她下巴的手越来越用力，缓慢逼近她。
\n薄唇轻启，连呼吸都轻喷在脸上，像从前接吻般的距离。
\n说的话却毫不留情地戳开两个人共同的伤疤。
\n他一字一句，轻声道。
\n“因为我犯贱，对不对？”\n\t\t', '\t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