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花鸡嘴角微微抽动,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。
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。
那些在纳市的日子,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浮现在脑海中。
街边的臭豆腐摊,凌晨的麻将声,沧西沙场吊脚楼里的水烟筒,还有杨鸣那小子总是不苟言笑的模样……
一滴汗水从他脸上滑落,在地上晕开一个小小的圆点。
花鸡深吸一口气,仿佛要把这些回忆都锁进心底最深处。
跟随严学奇的这两年,死亡的阴影早已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。
每天睁开眼,他都做好了可能再也看不到日落的准备。
只是他没想到,最后的告别会是在这样一个腥臭的铁皮房里,伴着生锈的油桶和凝固的血迹。
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。
在疼痛和失血导致的眩晕中,花鸡勉强抬起头。
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框下,昏暗的灯泡照射在对方身上。
那人穿着一件廉价的花衬衫,下身是略显褪色的短裤,脚上蹬着一双普通的人字拖。
这身打扮在西港的街头随处可见,是那种目光扫过就会忘记的路人装束。
可那张年轻的面孔,却让花鸡的心脏猛地收缩。
他用力眨了眨眼,以为是濒死前的幻觉。
可那个身影依然静静地立在那里,脸上挂着那抹他再熟悉不过的笑容……
两个月前,杨鸣在瑞市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决定。
他将大部分班底留在当地,只带着核心骨干,朗安、老五、孔强江和几个心腹横跨国境,进入缅甸。
在缅甸老街与狄明接头后,一行人径直南下,在仰光暂时落脚。
一个月的时间里,杨鸣始终保持着低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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